小崔自知打不过老王于是老李只能是挨打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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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崔见老李睡着，三次来到院子里。因为领导交代任务时，反复强调春节里要加强“四防”，即“防火、防盗、防奸、防特。”小崔用铁锹把一大堆纸灰翻过来、倒过去的弄了几遍，不见一丁点火星。再去拨拉老王，依然纹丝不动。到了后半夜，小崔回到宿舍，多了个心眼，把行李铺在办公桌下。实在是太困了，头一挨枕头，马上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小崔被阵阵拍打声与哭喊声惊醒。原来，老王过了酒劲醒来，一翻身，从门板滚落地上。其实只是屁股着地，头和脚还搭在凳子上，把苇席弄折了。老王爬出来一看，明白了原委始末，顿时火冒三丈。一时找不到可手家什，就把门插棍拔了下来，直奔宿舍，将老李劈头带脑地一阵暴打。打的老李哭爹喊娘，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小崔在桌子底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老王喝道：“你给我跪地上！磕头、喊爹！”老李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喊“爹”。

　　老王打一下，说：“不行！大点声。你说王敢干是我亲爹！”就这样，从爹，叫到爷、太爷，一直叫到祖宗。叫一声，打一下；磕个头，再打一下。老王又说磕得不响。老李真的成了任人摆布的羔羊，只好又从头磕了一遍。直磕得前额破皮，滴出血来，把青砖地染红一片。

　　正当小崔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老王高喊一声：“小崔！你这个兔崽子！躲在哪里？你给我滚出来！”小崔自知“是祸躲不过”，战战兢兢地爬出来。“站好！”“弯腰！”小崔一弯腰，屁股就撅起来。老王举起门插棍，“啪，啪”就是几下，疼的小崔眼泪直流，哀求讨饶。于是，也从喊“爹”开始，喊一声打一下，直到“祖宗”为止。但是打的力度大不如前，因为老王太累了。

　　老王还算明白事理。对小崔说：“你是随从，我还是收拾他去吧。”转过身去又把老李打了一顿。打得老李瘫倒地上，早已声嘶力竭，只见两唇张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正月初六，职工上班，商店营业。主任闻知此事，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好在没有酿成大祸，也就从轻发落，让三人回家休假、养伤。小崔伤轻，在家呆了十二天，上班后还不敢坐椅子。老李在家足足养了一个月，上班时左腿瘸，右臂抬不起来，斜歪着腰走路。特别是前额上的伤，结了一片痂，格外显眼。有不识趣者指着痂问老李：“这里也是打的？”老李没好气地说：”扯你妈的蛋！这里是磕的，打的伤在衣服里面呢。”

　　“老李身上，到底伤得啥样，我也没看见过。”老崔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