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都不想说相约共赴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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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间的小溪游进城市的护城河

　　没有宽阔的脚板，仅用柔软的鳍

　　空中的飞鸟不曾艳羡

　　只爱在清澈的浪花里游弋

　　一个个晶莹的气泡

　　一首首流淌的歌

　　春花烂漫的季节

　　工业水，地沟油，鸡和鸭

　　也游进这条河，阵阵恶臭

　　堵住了你，一条鱼的嘴

　　歌声，再也唱不出你的喉咙

　　河岸有人忙着在打捞漂浮的食物

　　他们刮磷、破肚、抠肠、取卵

　　一股股腐腥的血水直灌肠胃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见

　　怎能苛责？它们只是一条条

　　患上了白内障和失语症的鱼

　　夜里，它们聚集

　　相约，一起游进天上那条洁净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