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心思我只看到一个女人在我面前晃动

bhibhi

上个世纪

　　一个瘦削的男人梳着一种分头

　　鼻子很大也很坚挺

　　眼睛很大也很空洞

　　人中和嘴唇

　　棱角却很分明

　　耳朵像一棵晒干的白菜

　　白色的衬衫

　　没有补丁却很陈旧

　　也许用过的次数太少

　　也许保留的时间太长

　　白色已经不存在了

　　那颜色是牙垢的黄

　　轮廓和骨骼

　　在深色的褂子里

　　忧郁的嘴唇

　　棱角象容易破碎的崛起

　　一片圆形的面包

　　空着的敞口碗

　　和一尊双耳的陶罐

　　里面一定注满了新鲜的动物的奶水

　　长木桌上的一方软帕

　　很像

　　这个时候的心思

　　这是一个重叠的印象

　　我看到一个女人

　　两只乳房挂在肩膀之上

　　她的手势

　　左手象一只鸽子

　　右手象一捆麦穗

　　一张脸上的两只眼睛

　　告诉我这个秘密

　　后面是男

　　前面是女

　　一顶草帽

　　和头发一缕

　　太阳的螺旋

　　左转还是右转

　　草扎的青蛙

　　在空气中游泳

　　拼接的涂着色彩的布块

　　是盛开的花朵

　　象犁铧一样插在泥土里的

　　戴草帽的农夫正在种地

　　一张嘴

　　在深色的图案上

　　是他的马匹正在饮水

　　一个女人

　　站在白色的盘子里

　　把汗水从乳白色的毛巾中往外挤

　　这是一种神奇

　　汗水如何进到乳白色的毛巾里

　　这个过程

　　让她常常快乐无比

　　有时是一个早晨

　　有时是一个黄昏

　　有时她会带个同伴

　　有时可能是她自己